与生命列车赛跑——记上省送论文前后
亲人问我：“谁叫你这么忙”。我做事从来都是自觉要做。人生为正事忙是乐，是荣、是福、也是寿。何 言寿？一提高生命效率，二留下精神财富，“死而不亡者寿”。天生我材必有用，应该奉献一切聪明才智、踏 实苦干，开拓延展自己的人生之路，还要让这路无尘无垢永放光芒。
1998年6月22日把《言路》稿本送审。记起自己是1994年登记的省人大制度研究会会员，却没有向研 究会送论文，名不副实，于是拜访到研究会下属调研处秘书长并通过他认识叶君。叶君正在电脑前写作，为 即将召开的“依法治国研讨会”做准备，邀余交来论文参加会议，余便把装订本子里的《主任会议工作为常 委会集体履行职权服务》出示，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带余到第六层复印了原文留下，余介绍文章在《人民 代表报》发表过，他嘱余把剪报复印寄上给他。分别时送余到门口，体现了权力机关的温情。
6月26日星期五，余把剪报复印件送上。叶君热情地说：看过文章后觉得深度还不够。说了主任会议 的职责，虽然点到了应为常委会服务，还没有直接指出当前主任会议存在的问题及解决的对策，让人看了 不过瘾。他还说到依法治国中人大起主导作用，依法治国中的监督机制等方面都很值得探讨。接着爽快地 道出自己的想法。那种诲人不倦的精神值得学习，希望人大机关的工作人员起码都能这样，给来访者以开 导以知识以友谊，使之敬爱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他对基层来访同志尚能如此，可见平时对机关内的同 志满腔热情，对工作认真负责。从他身上看到毛泽东当年提倡的“老三篇”精神风貌。
受叶君启发和对话影响，我开始构思新文章。于是找来宪法学习，对照江泽民在十五大讲话有关内容。 联系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如：国家财政困难、税收跑冒、腐败分子中饱，企业和农民有压抑感 心情不舒畅、国有和集体资产被侵占，国有企业下岗、伪劣产品上市场，一些地方“听民声、释民惑、 集民智”做不够，个别地方政群关系紧张，究其根本原因或多或少存在违宪。文章主题出来了——《增强宪 法观念，贯彻依法治国》。
叶君交代要在下周交到。于是一天工作13个小时。7月1日支部活动上“中共福建省委旧址”南阳山， 是盼望已久的，机不可失，去了近一天，写作时间更紧张了。
7月3日，这天，照样一早起来就伏案，边吃早饭还一边看稿。12点回家吃午饭用15分钟，实在太 累了，虽然没有午睡习惯，还是让自己躺在门口风凉处——合一眼再起来，看表知道花了5分钟。即刻回 到机关办公室把最后一段草稿赶出来。13：40送到文印站充实并第二次校对。因上午有预约，打字员 林聪燕特意为我来加班。经过午间宁静紧张有序的工作，正稿取到时14：45；但复印室未开，夏令要 15点才上班。我想赶到省人大再复印。像骆驼一样，在长征前要把腹子水箱装满。余来到人大接待室 取水，看到小董在冷气下午睡，叫醒他帮我复印，印罢径往车站踩去。看到闽运汽车停着，车内乘客 无几。把单车锁靠到避西照的墙边上，马上出来，汽车已开出百米远转弯的地方，喊不住听不见。这 时一部轻骑来到余面前，“能不能追上？”“能！”即刻跨上去，追上了，只要2元钱——他没有乘人之急 敲一把，这下如果要价十元也没有理由不付给他——因为没有说好价就上车；世上还是好人多；或许这 人认识我。我曾经走过许许多多的山路和田埂，当今的“车夫”大都是失地的“农夫”。踏进汽车15点正。 15：45分到达福州汽车站。16：10分来到省人大机关，余径向人大楼走去，门房老伯追上来问“哪里 的？”，“您好，是自己人大系统的，送材料来的”。老伯返回门房去。余来到大楼哨兵前接受盘问， 说了同样的话之后，兵问“有没有证件？”“我是基层人大机关干部，经常来这里公事；大热天平时证 件不放口袋，今天来得匆忙，赶不及带上证件。”“那不行，你给登记处讲去。”玻璃门内放一张办公 桌，陌生人进来要登记，这时，值班干部不在。我对战士说：“我就在这里等，我会支持你的工作； 未经同意，不进去。只为了送一篇论文，迟几分钟也赶得及。”战士接过论文，“是你写的吗？”“是 的。”他看了标题，翻过一页，还给我的时候，把手向我示意——请进！“谢谢！”
乘电梯上四层来到省人大研究室调研处，门关着，轻敲一声没反应。回到隔壁综合处，问声“同 志，请帮我找隔壁叶先生好吗？”“他下午公事去了，你有什么事？”“遵嘱来送论文的”“那好请坐， 我倒杯水你喝，论文交给我就好”。“大机关人真好，先生您贵姓？”他很礼貌地递上名片，我双手捧 过来，心念他的尊姓大名，然后握别。出来，没有忘记向战士道谢，再见。还有闲情来到门房道别。 “您是哪里人大的？”“长乐市人大常委会（特意报出头衔）”“大热天，为什么不坐空调车来呢？” “人大大主任多，小汽车少。公务乘车可以报销的，同样很方便，又节省资源。”“走好噢！”“再见！” 走到五四路公交车站时16：25，不一会就上51路电车。16：43乘回长乐的车。17：50到家，一下子 灌下妻子凉的蜜水二斤，然后朝着窗外的光线，写下今天的奔波之乐，不亦乐乎。
社会文明进步是无限的必然，人生短暂，总是留下做不完的事，遗憾而逝。很少人说事情做完 了，可以走了。常人说“事情与命平平长”，其实，事情比命长得多。人生价值在于立德、立功、立 言；多做一点事情多一份福气。工作是充实自己的生命价值，也像“劳动是人生的需要”一般常识， 做了有益社会的工作也是修炼自己的德性。正象拙荆认为：贞操是正常普通人的起码道德，是为自 己守的，不专为丈夫守的。余亦用其意回答她：“我为自己忙得乐，没有谁要我这么忙。”
高宇彤 1998年6月30日-7月3日
| 
